“什么?”
楚歌此话一出,最先惊讶的不是刘海中,而是许大茂。
他连忙跑到那春联旁,上下观察了起来。
他倒想看看,楚歌这春联上面,是镶了金子还是镶了银子,能这么贵。
几位邻居也都是相同的反应,毕竟在他们看来,一张春联也就几毛钱撑死了。
唯有刘海中站在原地,张嘴就开始骂了起来。
“楚歌,你这个小崽子,是脑子进水了吗,谁家春联能卖一块钱?”
“再说了,你家穷成什么样了,你有钱买得起这么贵的春联?”
刘海中字字在理,楚歌这一块钱的春联一出,他反而不生气了。
在他眼里,这楚歌就是无药可治了。
对于这种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然而楚歌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他,随即向瑶瑶喊道。
“瑶瑶,去把你前院三大爷叫来,对了还有昨天围观的那些叔叔阿姨也一起叫来。”
“好的,哥哥!”
瑶瑶的声音响起,随后便见她快速的往前院跑去。
刘海中就看着瑶瑶离开,也没去阻拦,他就想看看楚歌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围观在那副春联前的许大茂,似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那就是,他发现这春联,好像并不是市场上哪家卖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春联上的字体,写的极为俊逸。
许大茂曾去某些大领导家放过电影,那些大领导就爱收藏一些书法画卷。
而现在,楚歌的这副春联,虽然比不得那些书法好看,但竟是差不得多少。
而书法,一旦写的真的是极好的话,那价格就随之水涨船高。
因此,楚歌说他这副春联卖一块钱,是很有可能的!
旁边围观的几人,也是发现这春联的不一样,当场夸赞起来。
“这春联写的是真棒,虽然我看不懂,但凭这字迹就秒杀我在市面上看到的那些春联!”
“是呀,说不定这春联真的值一块钱呢?”
“不过,楚歌也是傻子,买个春联有必要买那么贵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他怎么不能买价值一块钱的对联呢!”
听着几位邻居絮絮叨叨的议论声,刘海中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紧张的表情。
但很快,他又强装起气势来。
在他看来,那春联再好,也不值一块钱。
他楚歌,也绝不会脑子进水般,花一块钱买一副春联。
此时,许大茂好奇的凑到了楚歌跟前。
“楚歌,你这春联,真是花费一块钱买的?”
许大茂小声的问道,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楚歌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看着楚歌这副样子,许大茂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正在这时,瑶瑶叫的三大爷,以及昨天在前院围观的众人,都赶了过来。
甚至,经过中院时,还带来了一大爷等吃瓜群众。
别看三十这天这么忙,但一听到有热闹,众人都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来这里看热闹。
当楚歌看到易中海也过来的时候,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把这个道德天尊,也引了过来。
果然,他刚一过来,便开始了自己的说教。
“楚歌啊,事情我己经了解了,你看你二大爷也是不小心将你的春联弄脏的,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嘛,至于让瑶瑶把这么多人都叫来了吗?”
“咱们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自然是要以和为贵,年轻人要懂得尊重老人,这样一个大院才能和谐相处下去。”
易中海这话一出,现场便有不少人疯狂点起了头。
而刘海中,更是趾高气昂的抬起了头,冷哼道。
“我大人不跟小孩计较,只要楚歌和我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闻听此言,楚歌简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又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
首到最后,他确认这易中海就是满嘴喷粪。
一上来,就发动他那套大道理,意图颠倒是非。
丝毫不谈及长辈做的错事,反正只要有问题,那就一定要在年轻人身上找问题。
老人犯得错再大,那也只是小事,反之年轻人犯得事再小,那也是大事,需要得到批评。
这易中海要是放在穿越前,那就一定是和那些专家,是一个级别的出生。
“易中海,你的意思是说,刘海中把我的春联弄脏是小事,我不该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是我把这么多人叫来,维护自己的个人权益是错事,应该向他道歉。”
“是这个意思吗?”
听到楚歌这么一说,易中海顿时点了点头。
“没错嘛,楚歌啊,不枉我对你这么一番说教。”
“年轻人嘛,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能这么想,让我一大爷很是欣慰啊!”
易中海说着说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欣慰的表情。
但他丝毫没有看见,身旁围观的那些年轻小辈,变了色的表情。
楚歌看到这一幕,伸出手指了指站在刘海中身后的,刘光福、刘光天。
“那一大爷,我问你,您觉得刘海中他经常打他这两个儿子的行为对吗?”
被楚歌这么一问,易中海明显愣了愣,但很快他就慢悠悠的说道。
“老话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况且老刘他教育儿女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指点什么,是不是?”
易中海反问道,虽然并未明确回答,但话语间的意思,就是向着刘海中。
闻言,楚歌笑了,他看着身后有些咬牙切齿的刘光福、刘光天,继续道。
“您这话说的没错,可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刘海中怎么只打自己的二儿子、三儿子,唯独不打大儿子呢?”
此话一出,易中海沉默了,刘海中变了脸。
但楚歌不管他们,继续道。
“棍棒底下出不出孝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句话,那就是父母不慈,那就别怪儿女不孝。”
这话刚一放出,就在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年轻小辈。
“就是,打孩子能打出孝子,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还有他一大爷,楚歌维护自己的权益有错吗?”
“明明是二大爷犯的错,不追究他的责任,反而让楚歌给他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说到底,这西合院到底是你们几位大爷的西合院,还是我们小辈的西合院?”
年轻人的声音袭来,顿时犹如波涛般,席卷了整个院子。
明明是大年三十的一天,却搞得如同吵架一样。
但楚歌却是知道,自己并不是这场闹剧的缔造者,而只是说了一些实话而己。
偏偏就是这些实话,点燃了早己积压在这些年轻人心中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