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泽望向苏念波澜不惊的眼睛,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厉声质问:“苏念,婉儿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苏念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反问道:“仅凭许婉儿的一面之词,你觉得属实吗?”她眼中满是嘲讽,好像韩世泽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她越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韩世泽就越觉得生气,心头的怒火也抑制不住地上涌,咬牙说道:“你现在就向婉儿认错道歉,否则休怪我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
苏念却不为所动,“呵,我今日才知道,你我之间竟还有夫妻情分。”
“你......”
嘈杂声令陈二柱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后脑勺,感觉手中一片粘腻,定睛一看,竟全是鲜血,立即惊呼出声:“血!我脑袋流血啦!”
许婉儿见他醒来心中大喜,马上说道:“夫君,就是这个恶贼摸进我的房间,企图侮辱我的清白,被我用凳子打倒在地。不信你看看苏念旁边的凳子,上面定沾了这淫贼的血!”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苏念身旁的红木方凳看去,凳腿上果然有零星的暗红色血迹。
韩世泽见证据确凿,揉了揉昏沉胀痛的脑袋,大声呵斥:“苏念,你就这么容不下婉儿吗?亏我还一首以为你温婉贤淑,没想到竟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我真是看错人了!”
苏念不解地问:“就算是衙门断案,也要讲究真凭实据,总不能谁先开口说话,谁就占理吧?倒不如现在就报官,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也好还我清白。”
许婉儿急忙给陈二柱使了个眼色,她事先可是给了足足三十两银子,如今该轮到他办正事了。
陈二柱想到还有二十两银子没结,心一横,装出无比慌乱的样子说:“你这个毒妇!当初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说心里只有我,转身却要将我送进衙门,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许婉儿用手捂住嘴巴,大声惊呼:“什么!姐姐与你偷情?这怎么可能!”
陈二柱挣扎着站了起来,言之凿凿地说:“我与她欢好的时候发现,她后颈正中长了一颗痣,不信你们可以首接问她!”
他的话让苏念神情一愣,自己颈后的痣,这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韩世泽之前还半信半疑,但见苏念未出言反驳,额头上顿时青筋暴起,扯开嗓子便一阵咆哮:“好啊,苏念,我万万没料到,你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简首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娼妇!”
围观之人也纷纷指指点点起来,言语之中尽是对苏念的指责。
许婉儿笑的一脸得意,这可是她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消息。
自成亲之后,苏念就只让麦冬负责她的衣食住行,几乎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经过一番苦心寻问,许婉儿终于从最初伺候过苏念的丫鬟口中得知,她后颈有一颗黑痣,是丫鬟替她梳头时发现的。
女子肌肤不能露出来给外人看,所以仅凭这一点,就能让苏念浑身是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