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空空的烟杆,白老爹低头敛目,声音低沉嘶哑:“还有一个人。”
白老娘抬头,精光一闪:“什么?”
白老爹重复了一边:“还有一个人。”这是他无可奈何才会想到的人,他们的二子,白羽羡。
人只有在有求于人时,内心才会愧疚,回忆起这些年他们对白羽羡的苛刻,作为人父人母,的确不像样子。
白老爹淡淡道:“如今老二和老二媳妇儿发达了,就连贺府都是他们的宅院了,我们虽已分家,可毕竟还是是老二的爹娘,我想,只要我们去投靠他们,他们也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
白老娘扭扭捏捏的,胡乱眨眼,上次在白龙山上,她可是见识过王月轰人的厉害的,当天,她们可都把话说绝了,她这个做婆婆的,已经很没脸了。
“这......这样能行吗?”白老娘的气势顿时软了一下来,她可不想再与王月争吵了。
白老爹说:“你与老二媳妇儿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曾经是你苛待了他们,明天我们就去贺府走一趟,你这张习钻又讨人厌的嘴也是时候改改了。”
“那好吧。”白老娘服了软,当务之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去求白羽羡也好比去求二房三房,和方家来的体面。
同一个夜晚,三家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进入了梦乡,介于白天白羽羡戏弄王月这件事来说,当晚他就遭到了报应。
都圆过房了,王月也不再是当初羞答答的小黄花了,女人色起来哪还有男人的事!白天发生的事,她一定要讨回来。
天一黑,王月就扯着白羽羡进了屋,快速的沐浴完毕后,她得好好为白天的事情算算账。
一上榻,王月笑盈盈的拍了拍床板,带着哄骗的语气换道:“乖阿城,快睡觉啦。”
白羽羡系好了睡衣,放下床帐屁颠屁颠的爬了上来,忠犬味儿十足,哪知一靠近,脸上便传来了疼痛。
“媳妇儿,啊!嘤嘤嘤。”
翻脸比翻书还快,王月掐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质问着:“好你个臭小子,白天居然敢耍我,翅膀硬了啊!你是觉得我对付不了你了吗?以后再这样,你就不要和我睡在一起了!臭阿城!”
白羽羡吃疼的想要掰开她的手,王月掐着他不容他反抗,白羽羡以为,今晚又会是个美滋滋的夜晚,可没成想,他家媳妇儿这么凶的。
“不敢了,不敢了。”泪珠挂在两边,白羽羡做足了可怜兮兮的样子。
“哼哼。”王月可不会这么快放过他,推着他缓缓躺下,别以为只有他会温水煮青蛙,今天她就让这傻大个尝尝什么叫煎熬!
帐香中,王月缓慢悠扬,再加上他平躺着使不出力,他一乱动王月就摁着他的肩膀往下压,夜色当空,今晚的温存就显得有些太温了。
白羽羡轻咬着嘴唇,额间直冒汗,几次情绪到位了想要翻身将被动转为主动,结果都被王月生生扼下,被迫躺回去。
可恶,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折磨人的方式!白羽羡生无可念的仰着头,双眼无神,可身体不受控制的燥热,偏偏又宣泄不出来。
“嗯......媳妇儿。”白羽羡撒着娇乞求她的原谅,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尾泛着薄薄的粉,让王月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了一下。
没有王月的同意,白羽羡是不敢妄动的,她深知这一点。
哼,王月得意的一笑,既然有一个这么好拿捏的理由,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狠狠欺负了他一轮后,两人才相拥着睡去了。
清晨,那扇给鸟儿喂食的窗户微微敞开着,一声声清脆空灵的鸟叫声唤醒了王月,万物总比人起的早,王月五指张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昨晚她与白羽羡共眠,戏弄他到半夜才安寝,今早是难得的她醒了,白羽羡还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