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原主的记忆。面见主人之前，她还得先好好梳洗打扮一番，陆芊芸是个钕铜头子，最为重视身边人的容貌仪表，以便她放在身边玩赏。

曹雪嫣打了一盆水，坐到梳妆台前面，轻车熟路地取来了一把玉制的梳子，抬头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

啪嗒一声，价值不菲的玉梳子从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然而曹雪嫣却浑然不觉。

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在镜中看见了什么尤为恐惧的事物。

梳妆台前只有她一人，她能看到的只有他自己。

可那镜中的人……为何长得和她原本的样貌如此相像？

曹雪嫣心乱如麻，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

“你今日是怎么了，来的这么晚？是想挨罚了吗？”陆芊芸昨天和那个貌美女子共赴巫山，折腾到了大半夜，可是今日一早起来，看上去倒也精神。她此时正柳眉微蹙，眼神略带不满地看着眼前的曹雪嫣。

“圣女大人息怒！”曹雪嫣为了不露馅，只得俯着身子，低声下气地求饶。

“下不为例！”陆芊芸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规矩就是规矩，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再有下次，纵使曹雪嫣的体质正是她如今所需要的，也绝对不会轻饶。

“是。”

曹雪嫣提心吊胆地走上前，伺候着陆芊芸梳洗打扮。这套流程仿佛是肌肉记忆一般，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这具身体里面，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所以接下来陆芊芸倒也没挑出什么毛病。

梳洗过后就是用膳，醉仙楼一整个都是合欢宗的产业，给圣女用的膳食自然都是最好的，并且对陆芊芸所修炼的功法大有好处。曹雪嫣站在一旁拿着丝巾，还要一刻不停地注意着陆芊芸的眼色，时不时就要上前替人家擦拭嘴角的汤汁。

这活倒是不怎么辛苦，可是曹雪嫣一想到自己还要伺候眼前这个家伙好一段时间，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侍奉的人是萧梦岚也就罢了，可这个陆芊芸，在模拟当中杀了她那么多次！如今凶手本人就在自己面前，她心里又怎么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用完膳之后，陆芊芸出去接客之前，按照习惯，还会去逗弄一番自己饲养的“宠物”。

你问为什么宠物两个字要打引号？

也不想想陆芊芸是何许人也，她怎么可能会去养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又不能拔。

陆芊芸饲养的宠物，自然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还都是女人。

这不奇怪，毕竟她所修炼的功法是以阴补阴，需要的女人越多越好。陆芊芸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颜值协会会员，一些女子的体质并不适合双修，但又生得实在貌美，陆芊芸起了爱“才”之心，对这些女人倒也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精力。

就像昨天晚上与她欢好的那个女子，修为低，灵根资质很差，也没有什么特殊体质，这辈子就算是把丹药当饭吃也不太可能突破筑基。但是，那名女子就是单纯长得好看，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放到外面多少也是个受人吹捧美人。陆芊芸就好这一口，就喜欢看这样的美人在自己身子下面婉转承欢的模样，或者表演那些畜生才会做出来的动作，以此作乐。

还说不愧是魔道圣女，虽然不像其他魔头一样以杀人为乐，但在这方面向来兴致盎然，并且花样繁出。

曹雪嫣又被迫欣赏了一出“表演”，陆芊芸拿着小零食，逗弄着锁在笼子里的“宠物”，还时不时发出好听的轻笑声，旁人就是闭着眼睛都知道陆芊芸此时的心情很是愉悦。

玩了一会儿，陆芊芸收起脸上的笑容，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曹雪嫣。她晃了晃手上装有小零食的袋子，盛情邀请道：

“月儿可要来试试？”

曹雪嫣诚惶诚恐地说：“月儿不敢。”

陆芊芸接着说：“有什么不敢的，这些孩子都乖得很，不会用爪子挠你，也不会咬你。”

曹雪嫣还是不太想参与到这样的恶趣味当中，还想拒绝，但是陆芊芸已经走了过来，把袋子放到了她的手上。那甜美却宛如恶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若是不喂她们吃，那她们下半生也就再也没必要吃东西了。”

曹雪嫣的呼吸乱了，身子动起来，来到那些笼子面前，从零食袋里拿出还有些许余温的糕点。笼子上面有一个小窗口，专门用来喂食用的，曹雪嫣把手伸进去，摊开手心，里面的女人满脸讨好地凑上来，伸出舌头舔舐着糕点。

手心被舔得温热湿滑，还有些痒痒的，但是曹雪嫣内心却一片冰凉。

待在这里面的，真的还能够称得上是人吗？

陆芊芸……

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如果不是体质特殊，十有八九也会成为这些女人当中的一员。

不，也有可能更惨，陆芊芸会为了修炼，将她活生生采补致死。然后就会像对待一颗耗尽了灵气的灵石一样，丢到角落去。

把这些笼子里的人一个个投喂完，曹雪嫣心情沉重地回到陆芊芸的身边，这女人看得都有些困了，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之后，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接下来，就该接客了。

陆芊芸在醉仙楼当中的对外身份是一名叫做云儿的清倌人，舞蹈，弹琴，唱曲……她样样精通，深受往来客人的青睐，有许多人在醉仙楼一开门营业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地涌进来，就为了占据个前排一些的好位置，以近距离欣赏陆芊芸曼妙的身姿和动人的嗓音。

事实证明，假如合欢宗的女子都出来卖艺，那么这个市场就几乎不再会有其他女子能够容身的余地了。

此时的醉仙楼已经开始陆续有了一些客人，白天花魁是不出来接客的，所以放眼过去，能看到的青楼女子大多都是清倌人。她们不卖身，但就算卖，赎身的钱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无论到了哪个世界，人们也还是会喜欢那些只能看却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只是醉仙楼，绝大多数的青楼当中受欢迎的也依旧是那些与客人们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的清倌人。

陆芊芸盛装打扮，粉墨登场，一出场就吸引了绝大多数男人如饥似渴，如狼似虎一般的目光。

她虽然喜欢女子，但也毫不在意，依旧巧笑嫣然，赤足走在名贵木材铺就的地板上。精致的脚掌与那冰凉的地面接触，叫人看的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对玉足捧进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曹雪嫣作为侍女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陆芊芸的表演。

舞艺仙姿绰约，翩若惊鸿。

琴音如鸣佩环，余音绕梁。

就连歌声也婉转动听，宛若天籁。

放到前世，多半会冠以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后称号。

即便是修仙界当中，能够做到陆芊芸这般样样精通的人也不多。

曹雪嫣这具身体当中的记忆告诉她，陆芊芸修炼的法术不以刀剑见长，丹阵器符也没一样精通的。但唯独擅使一些旁门左道，就像现在陆芊芸所展示给台下那些观众看的，实际上都是她杀生的技艺。如果动了真格，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