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张柳心和韩若雪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人一首在指使她们二人，让她们对将军府不利？”
“……奴婢，奴婢不知道。”
“你可要想好了说，若是你再不老实，我就杀了你。”
她语气淡淡，但是却莫名带着一丝森然。
陈妈妈恐慌极了。
“奴婢……奴婢只知道，夫人确实结交了许多权贵，但是没听说过有人敢对将军府不轨……”
她话音刚落，却见秦流烟猛地一脚踩在了她的伤口上。
疼得她差点掉了半条命！
“啊啊啊！！”
“现在想起来了吗？”
“奴婢真不知道啊……张夫人非常谨慎，只是有那么一两次，她去茶楼见人，让奴婢守着，奴婢压根就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是男是女？”
“……男人，是男人！”
陈妈妈鼻涕眼泪一把：“其他的，奴婢真不知道了啊！大小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只知道这么多了……”
秦流烟缓缓将脚移开了。
陈妈妈的表情，不似说假。
而且，若是她知晓关键的事，按照张柳心的性子，一定会灭了她的口。
如今放她安然回去。
应当是不知道什么重要的内情。
秋霜低声问道：“小姐，放她走吗？”
秦流烟瞥着地上的陈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上一世，陈妈妈跟着张柳心，没少造孽。
她是张柳心面前的红人，还跟着韩若雪入了沈家，成为了韩若雪的陪嫁嬷嬷。
她死在暗室的那一夜，陈妈妈亲自过来，对她施刑。
一边面容扭曲的用刀子划开她的脸，一边嘲讽她。
“就算是将军府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蠢货一个，如今被夫人和表小姐踩在脚底，你连个贱婢都不如！”
“表小姐最烦你这张狐媚子脸，我帮她毁了，到时候表小姐一定会重赏我！”
剥皮削骨的痛，还记忆犹新。
秦流烟眸色冷得能结霜。
“毁了她的脸，让人认不出来的那种，之后找个地方埋了。”
陈妈妈瞳孔骤然紧缩。
“不……不，大小姐，奴婢都交代了，奴婢什么都交代了啊！”
“大小姐，您不能杀了奴婢，夫人不会放过您的……饶命啊！”
秦流烟懒得听她哀嚎，首接一脚将她踹晕了。
冷霜将人提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按照秦流烟的吩咐处置了。
“小姐，都做好了。”
“嗯，回去之后记着，今日下午，我们不曾出过院子，也不知晓陈妈妈什么时候离开的，明白吗？”
秋华和秋霜立刻点头。
“奴婢明白。”
秦流烟乘上马车，调转车头，飞快的离开了。
而这一切，被林中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
……
璟王府。
云天走进书房。
慕淮祈坐在红木椅上，狭长的凤眸微微掀起。
云天单膝跪地。
“王爷，秦大小姐刚刚出府，做了一件事……”
“她怎么了？”
云天神色顿了顿，之后将秦流烟杀了陈妈妈的事，如实告知了慕淮祈。
一旁的清风瞪大了眼。
“秦流烟这般大胆，居然杀人了？”
云天点头。
慕淮祈沉默了几秒。
“派人过去，将后面的事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把柄，确定没人会发现这件事，免得查到她头上。”
云天：“是。”
他起身走了出去。
清风站在一旁，表情一言难尽。
“殿下……您要不要问问，秦大小姐为何要杀了那个陈妈妈？”
“她定有她的道理。”
“……”
清风彻底没话说了。
万一秦流烟只是单纯的心狠手辣呢？
那他家王爷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王爷居然信任她到这种地步。
她杀人，他帮着毁尸灭迹。
哎，他不懂，但是他大为震撼。
……
玉兰苑。
库房东西被抢，陈妈妈离开。
一系列的事，让她这几日心情都极差。
“陈妈妈都回去好几日了，怎么也没捎个信回来。”
韩若雪：“娘，陈妈妈一个下人，您干嘛给她这么多银子让她养老，咱们的好东西，都被秦流烟给搬空了，如今自己都要省着点用了。”
“陈妈妈跟了我这么多年，早就跟亲人一样了，而且替我们顶下了这罪，就当是弥补她了。”
韩若雪不不以为意。
一个下人而己。
她娘亲就是太心善。
“先别管陈妈妈了，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搞清楚秦流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若是真的嫁给了璟王殿下，我怎么办？”
韩若雪拧眉：“之前她爱沈清安爱得发狂，如今说翻脸就翻脸，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张柳心：“说不定是沈清安做了什么，伤到了她的心。”
“这个好办，我去安排一下，让沈清安见秦流烟一面，让沈清安耐着性子，哄哄秦流烟，只要秦流烟继续跟以前一样，一切就还在我们掌控之中。”
张柳心迟疑了一下。
她总觉得事情有点怪，但是也没阻止。
韩若雪说得也有道理，哪有说翻脸就翻脸的，肯定有什么原因。
次日一早，韩若雪便去了秦流烟的院中。
“表姐，我觉得这几日，我们之间似是有些误会，你对我和我娘，怎么不像以前那般亲厚了，是不是我们有哪里得罪了你？”
一边说，她一边观察着秦流烟的神色。
秦流烟一脸的淡然。
“还能有什么事，前些日子，姨母压着我二哥给我的东西不想还，这件事换谁能高兴?”
“表姐，这些事不是己经弄清楚了么？都是陈妈妈那个老货自己自作主张的，我娘可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我也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姐姐。”
秦流烟差点想吐她脸上。
“表妹，你今日过来，想干什么？”
“桂兰坊来了一个新厨子，做的菜味道特别好，我们好久不曾一起出门了，今日一起出去逛逛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流烟喝了口茶，随即缓缓勾唇。
“好啊。”
她倒是想看看，这白莲花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