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实在没心情,他拉过被子盖住头,想装作听不见,以为巧英一会儿就回去了。
可这娘们不但没停下来,反而一直不停的吹。
这让周默不得不出去了,想必再继续吹下去,母亲郑秀英就要发现了,到时候闹起来可不好看。
于是周默赌气式的穿好了棉衣,蹬上棉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郑秀英已经被惊动了。
她隔着房门问道:“做什么去?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周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没事妈,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这大冬天的,谁愿意半夜起来?
郑秀英也不例外,于是她应了一声,也就没再管。
周默快步走出家门来到院墙外,果然见巧英贴在墙边,正瑟瑟发抖的等着他。
见周默来了,巧英又惊又喜,直接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腰。
还没等周默开口说话,直接给他两个香吻。
“冤家,你怎么才出来?都要冻死我了!”
周默本埋怨两句,可见巧英实在是狼狈,又有些不忍心。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想你?都回来这么久了,都没和你单独相处过,难道你不想我?”巧英嘟起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周默。
冬天的黑夜鲜少有月光,因此周默看不清巧英脸上的妆容,但隐隐闻到了一丝香气。
这对于几个月没碰过女人的周默来说,诱惑实在太大。
“想,老子做梦都支棱!”可那有什么办法?大冬天的总不能再去小树林里。
“扑哧…”巧英得意的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这男人抵挡不住自已的勾引,于是巧英撒娇似的抱住了周默的脖子。
她学着电视上的女人,在周默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我今晚睡不着,想和你一起睡。”
“这…去哪睡?”周默声音暗哑,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大冷天的总不能在外面打地铺,这小村子里也没有旅馆之类的。
“呵呵呵…今晚是不能睡了,就弄一次,明天我找借口回娘家怎么样?”巧英就是想到这个方法。
反正她娘家是王家庄的,不是李家沟的,到时候跟婆婆说回娘家了。
这样名正言顺的可以在外面过夜,到时候可以放肆的在一起。
周默喉结滑动了两下,一股热流自小腹间升起。
他掐着巧英的腰肢,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真是个妖精!”
“你不喜欢?”巧英佯装失望的眨了眨眼。
“喜欢,就喜欢你这股浪劲儿!”周默不再犹豫,直接把巧英扛起丢进了旁边的草垛。
天寒地冻的,草垛自然也是冰冷刺骨,巧英下意识抱住了周默的脖子。
这过程说不上多美妙,但好歹是解了馋,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二十分钟后,两人意犹未尽的站起,身穿好了衣服。
俩人约定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又抱着亲了一会才各自回家。
要说在村子里就没有秘密,这俩人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实际上却被人看了个彻底。
等周默走后,鹏鹏一脸疑惑的从草垛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根秸秆。
这孩子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打翻了碗还没收拾,他妈气的让他出来罚,结果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鹏鹏智商不高,以为是惩罚还没有结束,于是就找了个草垛躲起来了,没想到竟然目睹了这一切。
虽然已经十六七岁的年纪,但鹏鹏只有六岁孩子的智商。
他不懂周默和巧英刚才在做什么,以为是打架,吓得他也没敢出来。
“打架,哭的好可怕…”鹏鹏嘴里念叨着,逃也似的朝自已家跑去。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鹏鹏的母亲周大梅也早就发现儿子不见了,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跑出去了?都怪我,怎么就非得晚上洗衣服?”
周大梅的丈夫也和村里那些壮劳力一样出门打工去了,只是他们家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当年生下鹏鹏的时候,周大梅的丈夫还是很开心的,终于有了儿子。
那时候虽然也出门打工,但经常回来,母子俩被照顾的很好。
可就在鹏鹏长大一些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孩子三岁了还不会走,也不会说话。
后来去了县医院诊断,也就是个傻子,周大梅的丈夫当时就要把鹏鹏丢掉。
可周大梅怎么舍得?自已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能够不要?
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最终周大梅还是把孩子抱了回来。
并放话,等着孩子死的时候她会跟着一起去,以后也不再生了。
周大梅的丈夫失望至,于是直接去了南方打工,再也没回来。
这些年偶尔会寄一些钱回来,但却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
村里人都传周大梅的丈夫在外面已经找了下家,娶妻生子了。
周大梅心里虽难过,但也无可奈何,想着这就是命吧。
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这两年鹏鹏的情况好了许多,最起码生活可以自理,周大梅才感觉有了盼头。
虽然周大梅会因为鹏鹏做错一些事情惩罚他,但也是逼着他自理的一种方法。
她可舍不得真的让儿子受罪,这会儿鹏鹏还不回来,周大梅自然心急如。
“不会是去河边玩儿了吧?”周大梅越想越害怕,回屋穿上棉袄就要出门找。
要知道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暖和的多,这里的冰完全没厚到可以撑住一个人的重量。
要是鹏鹏掉下去的话,想必会凶多吉少。
正当她打开门要往河边走去时,只见一道身影慌里慌张的朝这边跑来。
不是鹏鹏是谁?周大梅的心终于放下。
她也不忍心再责怪,一脸后怕的上前。
“你去哪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吗?”
鹏鹏还在害怕,说话哆哆嗦嗦的,手指着刚才草垛的方向。
“那…家里有人打架,还…还哭了!”
周大梅朝着鹏鹏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拧起来。
“你竟然跑那么远?这大晚上的哪里有人打架,是不是听错了?”
恐怕整个村子在外面待着的只有他母子了,哪里会有人天天晚上打架呢?
“不,是女人在哭!嗯嗯啊啊的哭。”鹏鹏手舞足蹈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