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那天赵怀毅和李长春谈了些什么,只不过第二天李长春就把王桂花夫妻喊到了村委会。
再后来,王桂花就没有再敢当面去指责李梦。
只是每次看到李梦的时候,王桂花总是会像看仇人一样瞪着她。
李梦对这些完全不在意,她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这窝小兔子长势良好,在马寡妇的指导下,李梦把它们分雌雄一对一对的分好笼子。
接下来就等着再继续繁殖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完年以后这五对兔子就会生出几十只,到时候就可以卖了。
李三和巧英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已经基本闹翻,两人都互相恨对方不给力,把事情搞砸了。
李三自觉没脸在村里继续待下去,李长春又怕他在外面惹事,于是托人在县城里找了一份工作让他上班去。
李三一开始十分排斥去上班,在家里混吃等死多好?出去受那累呢?
但听说那份工作是在畜牧局,他立刻来了精神。
李梦不是要搞养殖吗?他去畜牧局工作,就不信找不到机会对付她!
于是李三欣然前往。
他走了以后,李家沟村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巧英一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她也开始学着像其他村里妇女一样拿着鞋样在家里拿鞋底做鞋子,还有做棉衣,棉裤。
只不过,在她婆家眼里彻底硬气不起来了。
婆婆经常故意找茬,时不时就让她出去捡柴火,有时候还会把烟囱堵上。
然后借口没办法烧火做饭,让巧英爬上房顶去捅。
如果巧英反抗,她就拿出巧英当初趴在李梦家房顶的事情来说。
“那么喜欢去爬别人家房顶,自已家房顶怎么就不能爬了?”
巧英虽然气愤,但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委屈的一边抹眼泪,一边老老实实去房顶。
下过霜的梯子一直打滑,巧英爬上墙头就费了半天劲。
她的喘着粗气坐在墙头上,嘴里不停的咒骂。
“真是老不死的!可算逮着我把柄了,等你死了我连棺材都不给你准备!”
“烟囱堵了,怎么不堵死你呢!被烟呛死多好,还通什么通?”
虽然心中不忿,但活儿还得干。
巧英可不想继续听那个老太婆再拿她和李三的事情来反复嘲讽了,她现在只求侯亮赶快回来。
既然这老太婆没说让她回娘家,就说明不想让自已儿子和小巧离婚。
到时候这件事情自然得瞒着,等侯亮回来了,想必就消停了。
巧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房顶,北风吹过她身子一阵晃悠,吓得赶紧趴下。
虽然说这平房的房顶距离地面不高,但这是冬天,地面硬的很。
如果摔下去最少得落个腿折,胳膊折。
巧英刚想继续咒骂,突然发现房后有一道人影走过。
她定睛一看,这不是村花周白鸽吗?
要说这周白鸽也真是好样的,20好几了死活不嫁人。
周白鸽她爹,以前是村里唯一的老师。
就说侯亮这一批人,都是被周白鸽的父亲教过。
虽然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但自诩是读书人,把自已女儿朝着大家闺秀的方向养着。
从小不让干活,说是女儿要富养。
这也使得周白鸽从小便树立了一个梦想,那就是坚决不嫁村里的男人,要找就找城里人。
可是李家沟村距离县城十几公里,除了考学出去没有第二条路,。
奈何周白鸽把心思都用在打扮上,根本无心学习,初中没毕业就到辍学了。
虽然说是考出去,但周白鸽依旧是心比天高。
无论村里的媒婆给她介绍哪个青年,她都看不上。
据说当初周默还有侯亮,甚至是李成都给周白鸽提过,人家无一例外连见都不见。
这大冷天的大小姐不应该在家里待着吗?怎么舍得跑出来了?
巧英的好奇心被勾起,她开始盯着周白鸽的背影,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去哪里。
这年代的房顶都差不多高,加上李家沟村子也不大,周巧英趴在上面上几乎能看到地面上所有的事情。
自然也看到周白鸽去了学校,然后主动敲响赵怀毅的房门。
巧英立刻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她拿出木棍粗略的捅了捅烟筒,快速的从房顶上下来了。
巧英婆婆见她这么快下来,有些狐疑的问道:“确定弄好了是吧?如果没通好,再烧火还是满屋子烟。”
“当然弄好了,你不信自已看!”巧英白了她一眼,快步朝大门走去。
她太好奇了,这个周白鸽去找赵怀毅做什么?
难道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听说这个赵老师可是城里人,难不成周白鸽和赵老师成了?
“你又去哪?”巧英婆婆疑惑的问道。
“大冷天的,我还能出去偷情不成?”巧英没好气的回道。
“谁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巧英婆婆冷哼一声回了屋。
信任这个东西,一旦崩塌了就很难再建立起来。
尽管巧英婆婆知道巧英不可能出去偷情,但她就是不愿往好的方面想。
没办法,刻板印象一经形成就很难改变。
巧英也懒得跟她计较,生怕自已错过了热闹,于是一路狂奔也朝着学校方向跑去。
校大门两边正好有一个大草垛,巧英把自已藏了起来,耳朵死死贴着墙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周白鸽的哭声。
巧英以为里面两人正在翻云覆雨,心理不禁涌过一阵痒意。
难道说这个赵老师真的那么强?那还真是便宜了周白鸽!
正当她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时,里面却忽然传来了争吵声。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好,我有那么差劲吗?”是周白鸽的声音。
“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咱俩不合适,你为什么一直纠缠呢?”这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不用猜了,一定是赵怀毅。
看来这周白鸽是倒贴人家,巧英有些幸灾乐祸的捂住了嘴。
什么村花,在男人面前还不是一样丢人?
里面争吵声继续,周白鸽似乎哭的很厉害。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难道我一个清清白白大姑娘,比一个已婚妇女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