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看到在地上的少年，容貌比橱窗里卖的洋娃娃还要精致好看，一双深青色的眼睛泛着泪水，眼眶鼻尖都红红的，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楚楚可怜。

吴斜和胖子看看一脸冷漠如冰山的张起灵，再看看好似被摧残的小白花一样的清彦，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哥……他是谁啊？”

谁能让闷油瓶这么对待。

张起灵没有回答吴斜，在他看来，现在一切都可挽回，要把清彦和九门分割开，一点联系都不能留。

张起灵没回答，倒是清彦出声了。

“吴斜……”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还有说不出的委屈，好像被家长揍了后立马去找隔壁叔叔求庇护的小孩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斜和胖子都愣住了。

“月亮！”

“小月亮！”

吴斜和胖子对视一眼，看看人皮面具，立马就明白了，连忙上前把清彦扶起来。

清彦被扶着靠着石壁坐下，坐下后紧紧抓着吴斜的衣服，他不安的朝张起灵看去，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淡漠如水的眼睛。

清彦心头一颤，抓着吴斜就往自已身前挡，给吴斜拽的一个踉跄。

吴斜站稳后，尴尬的跟张起灵面对面，“小哥，那个，月亮他……”

胖子似乎看明白了什么，“小哥啊，孩子有错也不能这么打啊，你看给小月亮揍得，都打出应激反应了。”

吴斜听到胖子的话，震惊的看着张起灵。

在西沙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小哥看着年轻，实际上岁数不小，难道月亮是小哥的孩子？！

“小哥，你都有孩子了？！”

吴斜一句话，不仅让张起灵懵了一瞬，也让清彦愣住了。

张起灵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摇摇头，“没有。”

“吴斜，我不是他儿子！”清彦愤愤的反驳。

虽然他拽了吴斜，但是也不能这么骂人吧！

吴斜挠挠头，“那你们俩什么关系？”

清彦语塞。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已跟黑瞎子和张起灵是什么关系，三人一起生活，两个百岁老人赚钱养他，彼此都是默认的家人，但具体什么关系……还真说不上来。

“我……我们是家人。”清彦勉强的解释。

胖子了然了，“所以小月亮是小哥的弟弟？”

张起灵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吴斜身后不远处的黑暗，然后对胖子点头。

他们似乎是这个关系，他和瞎是小孩的哥哥。

“是弟弟也不能这么打啊，得文明教育，看给小月亮吓得，这小脸煞白煞白的。”胖子啧啧道。

张起灵平静的看着胖子，“没打。”

“天真你看，小哥还不承认了，没打孩子能疼成这个样的？”胖子找吴斜说理。

吴斜看看躲在他身后的清彦。

嗯……脸色是不好看。

在看看张起灵不悦的眼神，吴?读灵机?斜秒上线，拉着胖子转移话题。

“那个，胖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怕一会后边的怪猴子又追上来。”

吴斜一说，胖子就想起来了，“哦对对对！得赶紧走，后边还有一窝猴子……等会。”

胖子突然顿住，他惊奇的看向清彦，“小月亮，你说跟猴子玩，就是后边那些猴子啊？啊？？”

吴斜也想起那通电话里清彦说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

他跟胖子出来找月亮，半路突然掉坑里，没想到进入一个墓室，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小哥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