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去过张家古楼，这让吴斜三人始料未及。

“小崽子那次差点折在那，后来还是靠着这树根才把命续下来。”黑瞎子坐到戏台边上，摸出一支烟点燃。

“张家古楼对他来说就像是禁地，处处都是致命的危险。”

尽管如此，清彦还是要去。

吴斜攥了攥拳，眼底孕育着莫名的情绪，他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月亮到底是什么人？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吴斜问的也是解雨臣和胖子想知道的，三人的目光同时放到黑瞎子身上。

黑瞎子手指着腰间的新云，墨镜遮挡住他的神情，嘴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

“他……是个苦命人，他清醒的日子里连普通人的幸福都没……”

“瞎。”张起灵忽然打断黑瞎子的话，清冷的眸子下垂，视线定格在地面，吴斜第一次在这个神明般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悲伤。

黑瞎子闭上嘴，握紧新云的手隐隐鼓起青筋。

清彦厌恶别人的同情和可怜，过去的那些经历不是用来博得他人怜悯的筹码，那些经历是清彦的枷锁，是刻在骨子里的耻辱。

空气安静下来，看到黑瞎子和张起灵的反应其他三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

京城郊区某个小院。

清彦坐在书桌旁，拿着笔一脸认真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在分析当下局势和后续进入张家古楼的计划。

目前所有事情都在按他的计划发展，点天灯和大闹新月饭店成功让吴斜在道上崭露锋芒，新月饭店的账也还了，战国帛书也到手了 ，云彩的安全隐患也让祁阳暗中解决了，吴斜以后要用的钱他也攒够了。

由他出面与九门三家交涉，合作一定会达成，张家古楼之行势在必得。

如今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祁阳。

清彦把祁阳的名字圈起来打了个问号。

祁阳的长生是西王母赋予的，但他的力量却是终极给的。

当年神谛氏一夜之间被灭族，祁阳为了报仇向终极借助力量，条件是阻止西王母研制出永生。

如果说祁阳是终极一派的，但他确确实实帮助西王母寻找过永生；如果说祁阳是西王母一派，可他又在陨玉里多次违背西王母的意愿，甚至大打出手差点杀了玄女。

清彦指尖有规律的轻轻敲打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当初脑袋一根筋只知道打架的小孩儿，如今也会隐藏自已的心思了，连我都看不透。”清彦轻笑，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

［宿主你在假笑吗？你的数据没有波动。］系统好奇的问。

“罢了，反正都要一起死。”清彦没有回答系统，他放过了祁阳的立场问题，只要不影响计划的最终结果，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张家古楼深处有个被封印的东西，名为引莲。

传说长生之人服用引莲，可蜕变为永生，并且毫无副作用，西王母就想得到引莲获得永生，并且治好长生副作用离开那困了她几千年的陨玉。

引莲只有永生体才能拿到，因此只有清彦可以，而祁阳则是西王母派来监督和帮他的。

这个世界不能存在永生，清彦会找到引莲，然后毁了它，带着祁阳去死。

至于西王母……

“系统，可以杀西王母吗。”

［不可以的宿主，西王母也算剧情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