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有意避开主角团几人，于是离开陨玉后当了几件金器，又到别的地方拍卖了一部分冥器，大部分钱存卡里让祁阳给了解雨臣，用剩下仅有的钱在京城最偏僻的边上租了间单人小公寓。

尽管在京城边上，租金也很贵。

祁阳中途下车了，从他们进新月饭店的那一刻，计划就开始了，祁阳有别的事要做，不能再一直盯着清彦。

对此，清彦还是比较乐意的，单人公寓只有一张单人床，祁阳为了监视他，两个人同吃同住，清彦已经被迫睡了好多天地板了。

付了车费，清彦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进小区。

子蛊和他的身体性命相连，身体有伤的话子蛊会帮他治疗。

得益于蛊虫的这一特性，清彦的腿才好的这么快，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扔掉拐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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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出租屋后，清彦简单的吃了顿饭，然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到了晚上，清彦坐在露天阳台的摇椅上欣赏夜色，手上夹着一根香烟。

屋子里没有开灯，香烟的火星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深不见底的眼眸懒懒散散缠着倦意，清彦微微张嘴吐出一个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系统默默的看着，清彦身上有很多人的影子，有张起灵的、黑瞎子的、解雨臣的、西王母的，唯独没有他自已的。

当年刚刚穿越来的毛头小子早就死了。

系统再三反复确认自已的数据没有出错，看着那“宿主精神崩坏度：85%”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这一次，它没有对宿主做任何手脚，这完全是宿主的真实数据。

清彦现在的状态很适合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恢复全部记忆的清彦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喊，也没有绝望崩溃的哭泣。

除了一开始的思绪混乱之外，他很平静。

平静的让已经做好准备的系统措手不及。

［……宿……主？］系统还是没忍住出声。

“嗯？”清彦眉梢微动，神色不变。

［额……我……］系统吞吞吐吐，说话磨磨蹭蹭。

清彦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倒是越来越有人性了。”

系统瞅了瞅清彦堪称温柔的笑，在看了眼系统空间的数据。

清彦自从陨玉出来就内心毫无波动，现在也一样，数据平稳的像一条直线，一直维持在正常人阈值之下。

［宿主……你不高兴？］

“没有啊。”清彦淡淡的弹了下烟灰，忽然说道。“系统，我记得你的任务是清除世界BUG对吧？”

［……对。］系统犹豫了一下。

“神谛氏是BUG，所以幸存下来的祁阳也是。”

［嗯……］

“永生也是。”

［嗯……］

“所以我也是。”

系统的数据紊乱了一下。

它好像知道宿主想做什么了……

［宿主，你想带着祁阳……］

清彦吸了口烟，幽暗的眸子迷离的望着夜空上高高挂起的明月，清冷又孤独，“张家古楼很危险，也很适合做我们的坟墓。”

到时候世界BUG彻底清除，系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从前的清彦不想杀祁阳，现在的他只想带着祁阳一起死。

他们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神帝祁阳因他而生，那就由他带走吧。

不是有句话说“一起走，不孤单”吗。

系统眼睁睁的看着宿主精神崩坏度从85%上涨到89%，整个统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