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麻雀从枝头飞走，太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到床上昏睡的人身上。

黎簇醒来入眼的是一片朦胧的光，他闭了闭眼，在睁开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嗯？醒了？”

熟悉的嗓音让黎簇心中一跳，他朝着旁边看去，是那个他熟悉的人。

清彦见黎簇醒来就给他倒了杯温水，他一动身上的锁链就发出清脆的响声，现在他不仅脖子上带回了那个危险的项圈，甚至手脚都带上了枷锁，链条的长度足够他正常行动。

汪家人将黎簇和清彦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可以不对黎簇用刑，不代表能放了黎簇，而且把黎簇从刑房捞出来清彦也需要付出自由的代价。

从离开刑房的那天开始，清彦和黎簇再也不能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对此，清彦表示无所谓，反正汪家也活不了多久了。

“别这么看着我。”清彦轻笑一声，对黎簇扬了扬下巴，“你跟我一样。”

黎簇被清彦扶着坐起来，这才看见自已身上也有锁链，只不过比清彦的细一点。

黎簇小口的喝了点水，快要干裂的嗓子这才好受些，身上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但已经包扎过了。

“你……回来了……”沙哑的声音算不上好听，黎簇两手握着杯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清彦。

“回来了，比我想的要快。”清彦笑着，阳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黎簇觉得清彦回来后似乎变了，变得轻快了很多。

“你不问问我？”黎簇已经做好了被清彦批斗的准备，他知道这次自已挺鲁莽的，但那天他看到那些东西后……他真的忍不住。

“事情已经发生了，问也没有用，接下来我们安静的待在这里就行。”等着汪家灭亡。

清彦不想问，但黎簇却不想放过。

“江铭，你为什么要来汪家，以你的能力汪家根本抓不到你。”黎簇虽然脸色惨白，但眼神很坚定，他伸出一只手放到清彦的手背上。

“是吴斜让你来的吗？你和我一样能读取费洛蒙？”

清彦摇摇头，“如果我能读取费洛蒙，你就不会被吴斜选中了。”

清彦为什么要来汪家，为了尽可能的救黎簇，为了利用汪家的人力物力送他到塔木陀，为了顺应引莲，为了得到汪家运算部门的核心——那块青铜壁。

为了太多太多，掺杂了过多的因素，谁也说不清。

“我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清彦说着，他从汪岑那里得知黎簇看到了关于他和九门的资料，有过去经历的简述，有他在张家古楼的死亡证明，还有实验时从他身体里挖出来的骨头和器官。

常人看到这些难保不疯，黎簇现在还能保持相对的清醒已经算是优秀了。

“尽量忘记那些吧，那些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清彦揉了揉黎簇的头，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不要执着于那些，不要执着于追逐我的秘密。”

黎簇跑进数据库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汪灿说之前两次循环黎簇并没有靠近过数据库。

清彦心头微恙，他总觉得黎簇这个事情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