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让他们已经压不住心中的火气,撸起袖子就准备冲上来。
“慢着。”唐怀瑾大吼一声,看向为首那位,问道:“你们不服吗?”
“废话,你算个什么东西?”大汉怒视着他。
“给我拿根笔,拿张纸,我让你心服口服。”唐怀瑾傲然道。
大汉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跟他左边的人说道:“去,给他拿笔,拿纸,拿最好的墨。”
左边的大汉也不废话,招呼了两个人,转身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往桌子上一放,面露讥讽道:“会用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一罐墨汁?”
唐怀瑾不理他,自顾自地铺好宣纸,又将镇纸摆好,转头看向白月柔,柔声道:“会磨墨吗?”
白月柔也见过父亲写书法的时候母亲在一旁磨墨,却从来没有亲自试过,紧张道:“我……我怕做不好。”
一旁坐着的沈易秋却突然直起身来,拿起墨锭,“我来吧。”
唐怀瑾讶然地看了一眼沈易秋,“谢谢。”
因为屋里有些热,沈易秋也解开了平常记着的外套扣子,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衫,身材凹凸有致,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此刻她挽起袖子,修长的手指捏着墨锭,在砚台上研磨起来。
父亲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书法,时常拉着姐弟俩到他的书房去,小时候姐姐就是这般为他研墨,红袖添香。
唐怀瑾睹物思人,心中也涌起几分豪情,拿起一支狼毫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在宣纸上挥洒起来。
行云流水间,落笔如云烟,写下一幅大气磅礴的行书。
“江湖未是风波险,别有人间行路难。”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钩银画般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着年轻人独有的锋芒。
论字体飘逸,首当其冲的便是行书,而唐怀瑾的字无疑把这份飘逸发挥到了极致,即使是夏心雅这种外行人,也不由得看得有点呆了,讷讷地问道:“他……他是不是写的很好?”
沈易秋望着唐怀瑾的字的眼神里满是欣赏,语气也有些欣喜:“是非常好。”
但书法这种艺术类的东西到了某种高度后,好坏其实是比较主观的,正所谓的文物第一武无第二。
为首的大汉沉默着看着字还没说话,书法社有的社员就开口了:“老师你这话说的不合适吧,我怎么觉得这字照我们社长比,差远了。”
沈易秋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眼神都没在字上移开,随手掏出一张卡片,摆在了桌子上。
华国书法协会
济州市书法协会名誉会长
……
“闭嘴,别丢人现眼了。”大汉恼怒地瞪了身后的社员一眼,转过头来看向唐怀瑾,叹了口气:“你是从小就学书法的?”
唐怀瑾点了点头说道:“家父生前钟爱书法。”说完,又看着大汉诚恳道:“那东西确实不是我写的,希望你能相信我。”
大汉点点头,语气也好了许多,表情有些歉意:“我相信你,我们之间无仇无怨,你是个有本事的,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刚才是我们莽撞了,抱歉。”
道歉完,大汉眼睛突然发亮,冲着唐怀瑾笑道:“要不要来我们社团,就你这本事,我把社长给你当都行。”
“哈哈,不用了,我其实也很久不写了,这次也是发挥的比较出色罢了,算不上什么的。”
唐怀瑾笑了笑拒绝了,这莽夫还算讲道理,知错就改,这么一看还是挺可爱的,只是他可没兴趣跟一堆肌肉男混在一起。
大汉有些遗憾的咂咂嘴,又哼哼地说道:“这事是谁干的你有怀疑的人吗?我们帮你解决他,就当是给你赔罪。”
唐怀瑾瞄了一眼正心虚不已的夏心雅,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打赌这个人现在一定很心虚。”
大汉哈哈大笑起来,“那肯定的,要是我知道是谁,肯定轻饶不了他。”
第十四章 悸动
随着误会解除,房间内的气氛也好了起来,书法社的社长叫郑华,还想跟唐怀瑾交流一下经验。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这里是读书社,我们今天社团活动还没结束呢。”
白月柔出言打断了他,表情不怎么友善,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闯到社团里来兴师问罪,后来还当着她的面挖人。
加上心里面对于背后之人的猜测,都让她的心情有些糟糕。
郑华表情有些尴尬,摸了摸脑袋,又瞄了一眼桌上的字,讷讷道:“这字……”
“字我等下会收好的,不劳你费心了。”没等他说完,白月柔就伸出小手按住了宣纸。
郑华自知理亏,又心痛地扫了那幅字两眼,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等到书法社众人走后,白月柔才转头看向躲在自己背后的夏心雅,问道:“你躲我后面干嘛?”
“那个……我看他们那么凶,有点害怕。”夏心雅脸色僵硬,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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