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猪头是谁

门外。

天涯:“你问吧。”

墨音:“你问。”

天涯:“猜拳,谁输谁问。”

墨音:“反正我不问。”

二人站在一起低声嘀咕,谁也不肯让步。

江瑾安看着二人的互动,睁着自己的大眼睛,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叔叔,你跟你夫人的感情真好。”

场上安静了几秒。

墨音拧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真好。”

“噗嗤~”

旁边的天涯笑出声:“谁让你长得太好看,这下被人误会了吧。”

墨音那张俊美到雌雄难辨的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我们不是夫妻。”

“你们还未成亲?是我唐突了。”

江瑾安拱了拱手。

还怪有礼貌。

墨音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是男人。”

“啊?”

还以为是个声音粗犷的美人呢。

玉雪赔着笑意。

“二位公公,抱歉,安少爷年纪小,童言无忌,还请二位不要怪罪。”

天涯:……

墨音:……

你比没放过我们。

“我们也不是太监。”

天涯有些心累,他首接问道:“小不点,我问你,你……是江惜颜的养子?”

“嗯。”

对外,是这样宣称的。

“那你真正的爹娘呢?”

他们第一眼看见这小孩,就有点惊讶。

这孩子长得……

怎么有几分像是太子殿下?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他亲爹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娘亲……我只认一个娘亲,就是里面的那位,而我爹,死了。”

“你爹死了?!”

天涯很震惊。

“你确定?”

“嗯,非常确定。”

娘亲口跟他说的,还会有假?

身后传来动静。

是江惜颜走了出来。

“安儿。”

她走过来:“等着急了吗?”

“没有,这两位大哥哥在跟我聊天呢,我们聊得很愉快。”

天涯和墨音:……

也并不是特别愉快吧。

江惜颜微微颔首。

“二位,我就先回去了,告辞。”

“夫人慢走。”

等到江惜颜牵着江瑾安离开,张富明推着萧玄胤,走了出来。

萧玄胤漆黑的眸子看着远处,一动不动。

似是在望着她的背影。

……

回去的路上,天涯想起什么。

“殿下,五年前……您说曾临幸过一位女子,那女子的声音,您还记得么?”

“记不太清。”

当时他药效上头,身下的人只剩零散的娇吟。

准确来说,他没听过她正常说话的声音。

“你问这个做什么?”

“属下只是突然想起……毕竟是殿下唯一的女人,五年了,可惜还没找到。”

总不能说,今天看见江惜颜的养子有些像您,怀疑您在外面有孩子吧。

萧玄胤狭长的凤眸微微敛起。

“时间过去这么久,估计是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了,可能也早就嫁做人妇了吧。

天涯微微叹息。

可惜了。

当初掳她过来的那个护卫,己经死了。

太子殿下又瞎了。

恐怕这辈子,他都不知道那女子长什么样了。

还真挺好奇的。

……

江惜颜回到永安侯府的时候,里面翻天了。

下人们匆匆忙忙,都朝着裴云渊的世安阁去。

江惜颜跟没看见一样,首接就回到了西院。

赵嬷嬷上前。

“夫人,今日侯爷坐马车出门,结果在半路被一群蜜蜂围着蛰了,回来的时候肿的厉害,这会儿好几个府医都去了……”

“看见了。”

江惜颜朝着她扫了一眼:“这事真是蹊跷,你说是不是?”

“是,是,侯爷这完全是一场意外!”

赵嬷嬷连连点头。

这事……

她也有份。

裴云渊的车夫是她侄子,她支开了人,之后估计是江惜颜动了什么手脚。

总之,她现在跟江惜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夫人!夫人!”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陈福带着人,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

赵嬷嬷吓了一跳。

“陈总管,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干什么?”

该不会是查到她们头上了吧!

“我是奉侯爷的命令,过来请夫人过去的!”

江惜颜转头:“找我做什么?”

“夫人,侯爷中毒了!府医都束手无策,侯爷说让您过去看看!”

“中毒?”

不是被蜜蜂蛰了么?

“是啊,夫人,您赶紧过去吧……侯爷情况很紧急,危在旦夕啊!”

江惜颜疑惑的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立刻摇头。

她可什么都没做!

陈福十分着急:“夫人,您若是再不过去,奴才只能让人来硬的了,侯爷说了,一定要让您过去!”

“那去看看吧。”

……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到了世安阁。

一走进去,便见楚宛宛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侯爷,一定会没事的,己经有人去请太医了……您再撑一撑。”

江惜颜走过去。

“让开。”

“江惜颜,你来做什么!”

“哦,那我走。”

她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咚”的一声。

只见裴云渊甩开楚宛宛的手,用力拍着床沿。

“过……来!”

“侯爷?”

楚宛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裴云渊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江惜颜……你,过来!”

清风立刻上前,将楚宛宛给“请”到了一旁。

他朝着江惜颜低头。

“夫人,请您救救侯爷吧。”

江惜颜走到床边,撩起帷帐。

然后动作顿住了。

话说……

这个躺在床上的猪头是谁?

裴云渊眯成缝的眼睛,射出凶光。

“你……看什么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惜颜确定了。

是裴云渊那个狗男人无疑。

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这嘲笑声,裴云渊气得想杀人。

奈何自己身上又肿又痛,实在没有力气起来。

“侯爷这是怎么了,肿成这个样子,这是被蜜蜂蛰了吧?”

她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顶着裴云渊要杀人的目光,给他把脉。